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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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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三章:马掰掰做哥的僚机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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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然后又偷偷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块钱压在铁盒子下面。

    她拿过一本破旧的账本,往上面添了1010块钱的账。

    当她转身看到柜台上的红色老电话时,这才想起顾顺顺。

    她赶紧拿起电话给他打过去。

    “喂。”

    “谁啊。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的顾顺顺听起来语气很不耐烦,他估计以为这个是推销电话。

    “我,南荞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…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的人安静了三秒,接着便是一阵破口大骂。

    “操,死南荞,你死哪去了?你知不知道老子在寒风中找了你一整晚啊?我他妈的差一点就报警了。”

    听得出来,顾顺顺很暴躁。

    “额,对不起啊,我临时有事回荆县了,手机也没带。”

    “回荆县,你就不能和我说一声吗?还有你特么是遁地走的吗?不然为什么我上去找你人就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关于这点,南荞没有多说,她只是不停温言安抚,“好了,不要生了,我的错,回去请你吃大餐。”

    南荞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停抚慰着顾顺顺,她怎么不知道这位大爷这么难哄呢。

    终于,在南荞违心说了许多甜言蜜语之后,顾顺顺才善罢甘休。

    挂断电话,南荞往厨房走去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,刚才自己和顾顺顺的通话又全都被韩稹听到了。

    他本来是来买水,却没想能碰到这事,也不知道是什么缘分,会让他在短短两天经历同样的事。

    韩稹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沈暮時还是顾顺顺,如果按照南荞的说法应该,那么应该是前者。

    这样的南荞,韩稹十分熟悉,为什么?因为她原来就是这样对自己的,每次他不高兴,她总是变着法来逗自己开心。

    小时候她会冒着被挨打的风险给韩稹偷零食,长大了,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顾他。

    有时候,明明是韩稹的错,南荞却也要小心翼翼地道歉。

    韩稹自己都觉得以前的他太过分了,也不知道南荞是如何坚持十二年的。

    夜晚,韩稹从家门一路走到护城河坝,这里几乎承包了他所有童年,他所到之处看到的一花一木,一景一人,皆是回忆。

    仿佛间,他还能看到以前,延龄巷的那些小伙伴们在河坝上嘻笑打闹的情景。

    当然还有,他的初吻,曾经属于他的南荞。

    不知怎的,他又想到了今天听到的那通电话,想到南荞耐心地哄着电话那头人的模样,韩稹觉得这心就像被什么扯过一样。

    有句话怎么说的?先动心的人先放手,后动心的人不死心?

    韩稹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句话,认真细想,他又觉得不是很准确,他对南荞压根就没有动过心,何来死不死一说。

    最近,他觉得自己对南荞的感觉有些偏离了航线。

    韩稹沿着河坝继续往前走,蓦地,一阵哭声传进他的耳朵,他走进一看,原来是一个男人坐在河坝上痛哭流涕。

    夜虽然黑,但韩稹还是认出了哭的人是笆鸡老爹。

    留心一看,他手上还抱着笆鸡老妈的遗照。

    韩稹懂了,这一幕不正是笆鸡期盼已久的画面吗?他本想转身离去,但想想了想还是朝前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辉叔。”

    韩稹把手放在笆鸡老爹肩膀上,浅浅地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辛辉回头,一看来人,他赶紧用袖子把眼泪抹掉。

    “阿稹啊。”

    “恩。”

    韩稹顺势在辛辉旁边坐了下来,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递了过去。

    辛辉接过,带着浓浓的哭腔打趣道:“可以啊,阿稹,这烟灵的。”

    韩稹没接话,他吸了一口烟,看着辛辉问,“辉叔,是想辉婶了吗?”

    这是一句废话,不想怎么会抱着她的照片在哭啊,难不成招魂吗。

    辛辉点头,“想啊,很想啊,想为什么自己就不知道珍惜呢!”

    说着,他就抽了自己一巴掌,然后又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阿稹,我肠子都毁青了,你说我怎么就那么不知好歹呢?阿桂对我那么好,什么都依着我,嫁给我这么多年,我除了给了她一个儿子什么都没给过她,可她就是无怨无悔地跟着我,伺候我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辛辉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悲伤情绪又爬了上来,他仰面而泣,声泪俱下。

    “我混蛋啊,混蛋,老天爷现在惩罚我,报应来了,我辛辉从大爷变成奴才,现在他妈的要低三下四要伺候一个千人骑万人上的臭婊子。”

    辛辉的话虽然粗俗可不无道理,那时候喜欢的人得不到,得到的人不珍惜,想起来的时候都是遗憾。

    再后来,当那个对自己好的人消失不见了,就只能沦落到在回忆里找寻。

    很贱,真的很贱对不对。

    为什么这道理白纸黑字的写在那里,有的人不知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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